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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谬爱(二) (第17/21页)
差别是挣扎的时间长短罢了。
——选择。
严绪举刀。他的选择,从来不是逃离零的追捕,而是:享受。
战斗。
暴力与美,厮杀,碰撞,迸发而生那一瞬间灵感火花。
那一瞬间他的状态玄妙非常——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刀的轨迹,时间在他眼里变得赤裸而美丽;
他感到了。他感到呼吸化为虚,五感化作空,整个人飘飘然,风一般,又似山脉巍峨、河川缥缈。
无欲,无情,无悲无悯地,俯瞰一切。
他瞬移到零的正前方,腰肢挺正,手腕柔柔一扭,轻飘飘的一刀,劈下,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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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
……
大片、大片的朱砂红曼珠沙华的彼岸花开,宛如血色残阳铺染在武斗场千米平方,六根支柱攀上新红。静谧的空明,白与红,浓烈血腥味侵染嗅觉,喉咙似乎隐隐尝到血的腥甜。
严绪仰躺在花与血泊之间,呼吸微微,双臂自然舒展。
视野映入一大片的虚无。
好轻松,万米高空,看不到尽头,虚构的日光氤氲如梦似幻的朦胧光芒。
……他是死了?
视野走入一名黑发青年。他的丹凤眼显出一种温柔到裂开的撕裂感,红瞳无神,涟漪圈圈。犹如一位诅咒魔神。
诡异的美,温柔的笑,左侧长发被一刀切,长短不一的发梢倾斜。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极端化。
3
……什么啊……零,这样的疯子,也是人。
也会有喜怒哀乐,悲欢离,愁,的人。
这个想法,让严绪有点想发笑,但一动,牵引全身上下零零碎碎的伤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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