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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怎么能算折辱?申公子,您的赌注已经输光了,自然是不能再下注了。” 那青年面红耳赤,大声道:“我只是一时手气不好,都说了记账,记账!我还能欠着不给你们吗?” 管事笑着指了指门上悬挂的木牌,道:“真对不住,我们赌坊的规矩,概不赊账。” 青年指着另一人,说:“那为何他能赊!” 管事说:“刘公子是我们赌坊的老顾客了,知根知底,您……还是不一样的。” 青年气得要命,说:“你这是狗眼看人低!” “想当初就是在梁都,也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青年说,“你知道我娘是谁吗!我娘是天子乳母,是御前的人。” 管事笑笑,说:“规矩就是规矩,还请申公子见谅。” 底下一片喧嚷声,段临舟若有所思地捧着茶杯,问身旁的人,“阮修,认得他吗?” 阮修是酒楼的掌柜,和赌坊斜对着,自然是见过这人的,当下开口道:“东家,这人叫申榷,常在这赌坊里厮混,刚来时倒是阔绰,随手拿金叶子赏人,可惜没多久,手里的钱就输光了。” “他来酒楼喝过酒,听他酒后所说,想来是被赌坊设计了。”阮修压低声音说,“听闻他母亲是小皇帝的乳母,小皇帝对这乳母颇为信赖,这申榷便时常拿这说事。” 段临舟笑了笑,对阮修说:“查一查,他说的如果是真的,下回撞见你便帮他一把。” 阮修应道:“是,东家。” 没两日就是春耕节,没想到,春耕节祭祀安然无恙,反倒是督建的皇城出事了。 即将完工的太和殿,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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