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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2/2页)
电话糊里糊涂地结尾,她草草挂断几分钟后又追了句消息过来:“骏,你被霭洗脑了吧,又没多大事,他居然说什么不宜出门”。 我更生气了,于是更长久地以沉默应对,没再回复。 即便如此,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又忍不住地腾挪出半边心脏,站到Tracy的立场,想象在厨房洗碗和晕倒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和爽约之间又有多远。我想到自己去年就缺席她生日,想到我感受到的那条裂缝想必她也同样感受到了。我又翻旧账地回忆霭和Tracy的初次见面,他们打从开始就龃龉不合的。总之,我能理解。尽管没对她说,但我在沉默中消化了Tracy冲我发泄的费解与失望。虽然这番消化也只是我心湖底部的一块石头。 霭在第二天拖着我、全程陪着我去医院检查。在那之前我们先开车绕到Tracy家楼下,我把礼物交给一身制服笔挺的门房。卡片斜cHa在外包装上蝴蝶结丝带的缝隙里,其中的祝辞还是晕倒前夜写的。仿佛昨天的意外无足轻重,应该无足轻重。也许意外总是无足轻重的。 也许不。因为在我给Tracy发消息告诉她得空下楼收礼物之后,她回完“谢谢”便再没留言。我们也再没说过话。而且待我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又过去了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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