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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醒了一点，一把把快脱到我肩膀的衣服掀了回去。

    “你身上也蹭破了，把手拿开我给你上药。”

    “哦。”我松开手。

    灯光是暖的，窗外的城市在流动，我低头看于岚，他认认真真给我处理伤口，光影在他身上投射出一个温暖的轮廓，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我们还在一起的错觉，没有那么大的房子，家里只有一个沙发一张床，他趴在我腿上看书，看一堆我根本记不住的外国人名，他非要我和他一起看，我说我的文学启蒙是小时代他就不让我和他一起看了。

    明明没过去多久却感觉像上辈子发生的事。

    过了许久，我问他：“涂完了吗？”

    “涂完了，怎么了？”于岚放下棉签，末了还意犹未尽般摸了摸我不太明显的四块腹肌。

    我说：“我想亲你。”

    我正式和于岚在一起是大学毕业后。

    我俩交往了三个月，刚开始我请他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后来我妈断了我的生活费和信用卡，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实习，工资少得可怜，每个月临发工资之前只能吃泡面，我只会泡，于岚比我好点，还会煎蛋，于是每天我的那碗泡面里就会比他的那碗多一个煎蛋，如果我拿两个鸡蛋出来他就会把两个煎蛋都给我。

    我问他是不是对鸡蛋过敏，他反过来问我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然后我第一次亲了他。

    严谨一点，是除开刺激我妈那次之后第一次亲他。

    和上一次纯粹粗暴的嘴对嘴不一样，这一次我感受到于岚的嘴唇是软的，是热的，他一点一点舔弄我的唇缝，换气的间隙还叫我：“林思桐，闭眼。”

    那天除了接吻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那一天日后我却反复回味，接吻的感觉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