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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作业，累死个人了。”把作业还给赵希，“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没什么。”赵希接过作业看上面的笔迹，他昨天回家后还没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每道题都写满了。

    “哎哎，这不是你写的吧，这个字我都看不清嘞。”牛禹咧着嘴凑过去，作业上的字是真丑，坨大一个还七扭八扭的，他抄的时候还以为是拿错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他那个漂亮同桌写的。

    “还好吧。”

    “屁嘞，比我的字还难看。”

    两人正说着作业上的字，前面的人已经转过身说：“交作业了。”

    牛禹抄完了不担心，脸上表情舒坦得不行，下巴高高扬起，翘着二郎腿伸手把自己面前的作业扔过去，“给你，我写完了。”

    李阳接住扔过来的作业，眼睛瞧着还看着作业的赵希，能看见一截漂亮的锁骨，眨眨眼别过去，手指在他堆起来的书上敲了几下，“要交作业了。”

    赵希把手上的交过去，这时也已经上课了，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上午一二节课是语文课，你温老师带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口音让大家翻开上次考试还没讲完的试卷。耳边是同学和老师对答案时的脸红脖子粗的呼喊声，赵希没看题，他还在看理解的原文。

    “都说人年轻时不懂爱情，其实，年轻时是不懂亲情。”

    笔在手指间转动着，赵希看见这句话时的心思就已经飘出了课堂。他想起越来越空的家，从记忆里父母对话不超过五六句、到两人无名指上消失的戒指，mama的每一句嘱咐、爸爸沉默下的陪伴。那个下午后掌心的紧握和酥麻、窥见那人眼底浓郁到散不开的孤独。

    手里的笔从指尖滑落，他沉浸在自己的思